天武帝,其实本不过是天照神麾下的一员,只是他阴险歹毒,不但使神祇大业毁于一旦,更压制了神祇原有的其他力量。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他便利用当时他如日中天的势力,将自己尊为玄天武帝,并有意易改关于神祇的事实。渐渐地,在你们乐土的疆域内,所有人都认定武界最为辉煌的象征——神祇的主人是玄天武帝,却不知有天照大神,更不知所谓的玄天武帝
是天照神麾下的光纪!”
尽管惊怖流显然已屈从于千岛盟的某一势力,但“玄天武帝”、“武界神祇”对乐土的每一武者而言,都是极为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小野西楼的这一番话,在惊怖流弟子听来,显得极为刺耳!但他们既已屈从于他人,又有什么申辩的权利?一时间哀邪身边几人的神情都极不自然。
唯有哀邪神色不变,他平静地道:“既然主公与圣座都这么认为,那么被乐土武者尊崇无比的玄天武帝定是欺名盗世之徒了,只不知圣座将这一切告诉我等有何深意?”
小野西楼的目光充满了无限智慧,因此显得深邃而美丽,她沉吟着道:“有关神祇的真相,本应是只为千岛盟所知的秘密,但爻意却对神祇的情况知悉得一清二楚,而她显然不是千岛盟的人,所以此人的来历的确蹊跷万分!在她出现之前,遗恨湖中曾发生的惊人突变,显然不是人力所能酝酿的变化,哪怕是不二法门元尊也同样无法做到!爻意曾说她并不会武功,所拥有的只是天照神赐予她的异能,在与她交手前,我也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但后来我与之一战后,感到她所拥有的力量,与任何武学修为都有所不同,这使本座不得不重新思虑她所说的话。”
哀邪道:“纵然天照神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但作为与神祇时代相距两千年的人,又怎能有幸得到天照神所传的异能?”
小野西楼颔首道:“按常理来看,此事的确不合情理,但哀门主别忘了,爻意的出现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而尹欢的‘长相思’本乃神祇四帝之一火帝栗怒后裔火凤族的神物,本座与爻意一战时,‘长相思’竟自动飞至爻意身侧,并显现出极为强大的力量,似若护主,难道爻意与火凤族有某种渊源?”
说到这儿,她沉默了半晌,方自言自语地轻声接道:“这一切,唯有通晓天照神旨意的大盟司才能作出解释!”
隐凤谷清欢阁。
石敢当已是第三次向爻意证实:即使神祇时代是真实存在的,那也是一个与今天相隔两千年的时代了。
但爻意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而她面对这一准确无误的事实的怀疑态度,亦使尹欢、石敢当大觉意外。
爻意一向恬静的神情第一次显得茫然不安,良久,她终于提出一个让她自己都难以接受的问题。
“难道,父王将我禁锢于‘天幕棺’中,已整整有两千年?”
尹欢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有些可笑,但最终他却没能笑出来。相反,他隐隐感到心情莫名的沉重,像是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他无言地看了看石敢当。
石敢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但尹欢仍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人世间又怎能有人活过千岁?”
爻意未加思索地道:“我有玄级异能护体,加上父王在将我囚于天幕棺之前,曾在天幕棺中放置了‘涅槃神珠’,每过五百年,‘涅槃神珠’中所蕴涵的力量可以让人本已因岁月流逝而衰老的躯体经历一次轮回更新,永保原有的容貌——但我决不会相信父王会让我在天幕棺中沉睡千年,而不将我唤醒!一则‘涅槃神珠’的力量是汇聚火凤宗开宗四老无比强大的生命力而形成,对整个火凤宗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虽然父王是火凤宗之帝,但也不能为了个人私事而影响整个火凤宗的前途。以‘涅槃神珠’保持我的生命力只是父王的权宜之策,只能用于一时,而不能用于一世!何况父王尚不能如天照神那般永生不灭,所以父王又怎会让我囚于‘天幕棺’中超逾千年?”
她言下之意是指她的“父王”决不会在他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仍不肯给女儿自由,共享最后的天伦之乐。
纵是石敢当一生经历无数风雨诡谲,此时也如坠云雾。
尹欢脑海中则飞速闪过一系列字眼——五百年……涅槃……火凤宗……凤凰……
这一系列竟像在他脑海中不断相联、交叠、重组,最终使尹欢似乎捕捉到冥冥中某一神秘的线索,但又不甚明确。
无论是尹欢,还是石敢当,都知道在隐凤谷与惊怖流紧张对峙****的时候,旁人绝对无法在隐凤谷毫未察觉的情况下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