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附近的混混打架,然后挂一身彩回来……
“不是让你别再去了?监狱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意乱来的地方么?”打开药箱,把消毒棉花拿出来,替他上药。
“老……”封靳言脱口就是“老子”,见裘蝶重新端起水杯,悻悻地改了口,“我要去哪里,做什么,跟你有毛关系?”
“我是班长,老师让我好好看着你。”还有,身为救命恩人,我不想看着你这样乱来,毁了自己的人生。
这话,裘蝶没有说出口,怕他真生气,半跪在沙发上,默默地帮忙处理伤口。
“多管闲事!”封靳言嘴上不屑,却没有抗拒她的行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凝滞了般。
看了一脸桀骜不驯的大男孩一眼,裘蝶再一次开口,“明天记得准时去学校上课。”
封靳言冷冷地呵了一声,没有回答。
相处那么多年,裘蝶怎么会听不出来封靳言这反应的意思,他不会去学校上课,拧眉加重了语气,“封靳言,我再说一遍,明天准时到学校去上课!”
“不”拒绝的话说了一半收住,封靳言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捉住她的下巴,薄唇轻佻地勾起,“我可以去学校上课,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裘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
“跟我上~床,我就每天准时去学校。”
语毕,一个翻身,将身着校服的她摁进了沙发,俊脸快速地压下……
……
裘蝶胸口一惊,倏然从梦中清醒过来。
没有封靳言,没有过近的灼~热呼吸,有的,只是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正文 第46章 从领口钻进身体里
她做梦了。
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封靳言。
母亲出事后,封靳言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彻底失了控,叛逆到了极点,几乎天天不归家,动不动就在外头跟人打架,三天两头被警察逮。
考虑到他的遭遇,加上几个小毛头打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警方对他就是教育批评,没有惩罚,嘱咐学校的老师和邻居多关照一些,别让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家里突遭变故毁了。
可惜的是,当时的封靳言心早就被仇恨给蒙蔽了,哪听得旁人的话,一心一意,只想着给枉死的母亲报仇,杀了被送进监狱的封夫人。
那段时间,他打架打得非常频繁,一次比一次严重。
最吓人的一次,直接把一个嘲笑他是野种的男孩的手骨给打折了
那男孩家里几代下来人丁都非常单薄,父母年近四十了才有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的,被打到骨折,怎么能善了,直接报了案,要求警方必须把封靳言拘留了,给封靳言一点教育,否则就把事情闹大。
封老爷花了很大的一笔钱,才把这件事给压下来,同时想把封靳言接回封家,免得他成天在外边惹事。
回封家当晚,他就跑了。
之后消失了近三个月,再出现的时候,身上染着浓浓的戾气,行为举止跟混社会的小流~氓没什么两样。
不愿意他这样坠落下去,把自己毁了,裘蝶思虑再三,去了封靳言在附近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封靳言的母亲离开后,她老觉得整个封家都充满了阴沉的气息,仿佛常年罩着乌云一样。
脑中恍惚了一下,裘蝶想起封靳言母亲办后事那几天,整个房子都被黑白幔布挂满的画面,脚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生出了退缩的念头,毕竟封靳言母亲走的时候那么年轻……
可一想到封靳言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和他越来越失控的行为,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那道虚掩的门。
空荡荡的房子一片死寂,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风鸣,再无其他。
凉飕飕的风从领口钻进身体里,激得浑身han毛都竖了起来。
白底蓝字的挽联看起来是如此地吓人。
裘蝶纵使再大胆,也不过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惊吓?
早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刷白了脸急急忙忙往外退。
就在在跨出院子的前一秒,听到后院传来狠戾的声音
“封老大,这小子骂你是野种,挖坑把他埋了都算是仁慈的!”
挖坑埋人……那不是杀人吗,是要坐牢的!
封靳言居然已经坏到动了杀念……
裘蝶不允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