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祸,或许冥冥之中是子初兄在庇佑先生。”
裴瓒眸中升起怒意,“陆机和陆云一向卑躬屈膝,攀附权贵,而你这无名小辈只会投机取巧,也配与子初称兄道弟?”
陆玩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道:“真正不配谈及子初兄的是何人,难道先生还不自知吗?
是你的激进与极端,让子初兄没了退路,为了搅乱朝局,你命戴曦出卖郑丰,逼迫子初兄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或许子初兄算是你的学生,但他却不是任你拿捏的棋子,他心怀大义,不似你这般胸无全局,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陆玩用最平淡的语气戳中裴瓒的心窝,他怒而拂袖,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挥落在地。
“世上没几人能有陆都督的胸襟和气量,放得下仇恨,一生忍辱负重,为己谋划,人之本性,既然上天让我活下来,那么我顺天而行,何错之有?”
陆玩正容道:“究竟是顺天而行还是逆天行事,尚且难以判断,但你不顾亲情,对雨轻痛下杀手,诚非君子所为,更为君子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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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瓒鄙夷道:“因为她该死,是她毁了任远的一生,她活着只会毁了更多人的人生。”
陆玩大袖浮动,脚踏散落在地的棋子,慢慢走近他。
“为何她该死,就因为她的出身不甚光彩,也毫无根基,遭受外人欺凌也就罢了,你是她的亲叔叔,竟也狠心至此,错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她根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走好自己的路。
而你把过错全都归咎于她一人,只是在自欺欺人,徜若裴令公还在世,知道你为一己之私,祸害苍生,定会对你失望至极。”
裴瓒听后怒摔茶杯,馀光扫向窗外,地上的那些棋子却瞬间化为齑粉。
原来陆玩方才那几步却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燃起的杀意,至于埋伏在门外的那些弓弩手早已被周思成带领的一队死士所除掉。
陆玩肃然道:“你可知正是你口中所说的该死之人真心想要救你,如果不是她,先生怎会如此轻松的找到黄门孙虑的踪迹?
而今先生应该是要孙虑出面指证贾南风矫诏毒杀太子,可据她所知,孙虑早已投靠齐王,先生险些就掉入齐王的圈套。”
裴瓒毫不领情:“区区一个齐王,又有何惧?”
裴瓒此人自视甚高,哪怕是面对裴??,也绝不会轻易低头。
“你是裴令公的智囊,也是杨骏最倚重的女婿,自然不惧齐王,可仅凭一份遗诏很难废后,因为目前陛下还需要皇后这把刀,我劝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陆玩亲自来见裴瓒,是念在他是雨轻的叔叔,话语都留有几分馀地,日后也好转还。
但陆玩不会给裴瓒太多考虑的时间,因为许司隶和鲁郡公正派人满城搜寻他,陆玩必须尽快将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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