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叔!”而后,田立农让他那提笼子的徒弟贺云章放下身上的东西,同我恭敬的打招呼。
等到这师徒两个进到屋后,洗完手,就坐了下来,席间我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可是这师徒两个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桌上的饭菜,不住的吞咽口水。
这俩人看上去怎么像是饿了好些天一样。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收到陈得水消息时,田立农正带着他徒弟贺云章在某市乡下的村子里替人做法事,知道是我这个师叔有事,二人做完法事后,便匆匆忙忙的赶来。
他们买的是火车票,可谁知道路上放在徒弟贺云章身上装钱的袋子却被偷了,俩人饿了一路,下车后,本想打车到我们村,可是人家让先付钱,他们没钱,又没车可搭,便只好凭着脚力赶了过来。
这一天一夜,直到现在,师徒两个还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呢。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还挺感动了,赶忙说道:“那大家就不要客气了,快点动筷子吧,特别是田立农你们师徒,可要多吃点。”
“多谢师叔!”田立农朝我抱抱拳头,而后在我们几个人惊异的目光中,老道田立农和他徒弟贺云章便狼吞虎咽,胡吃海塞,风卷残云起来!
见我愣着,田立农从炖鸡身上扯下一只肥美的大腿,放到我碗里,闷声说道:“师叔,别客气,您吃啊!”
汗!
我尴尬的笑了笑,吃了一口鸡腿。
这顿饭,不过十几分钟便结束了,我只吃了半个鸡腿,剩下的丢给了黑子。而陈得水和大栓以及余友乐,各自吃了半碗饭。
至于面容清冷的毛杜鹃,她喝了一小碗汤。
剩下的饭菜,基本都被田立农师徒两个扫荡一空。看着正在舔盘子的自己徒弟,田立农拍着圆鼓鼓的肚皮,打着饱嗝,笑呵呵的说道:“慢点吃,慢点吃,为师又不和你抢,急什么急,跟饿死鬼托生的一样!”
把干净的盘子放下,那个贺云章却忽然泪眼汪汪的说道:“师父,跟了您这么久,我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汗!
这师徒两个平日都怎么生活的,看样子他们能吃顿饱饭都算是过年了。
大栓也是好心,坐在旁边,开口问了一句:“二位,你们要不要再来点饭和汤,厨房里还有。”
几乎是异口同声,田立农师徒两个,应声道:“好!”
在看席间的众人,神色各异。
我则差点笑喷。真没想到,我们九华道门原来有这么多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