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本身就可以和雨秋平斗个旗鼓相当,46个母衣众骑兵,在平原上野战时,甚至可以冲垮几百人的足轻军阵。
“不过殿下您看那些长枪兵,还有那方阵,很是整齐啊!”几个家臣还在苦劝佐久间信盛。岩砦内的众人早就注意到雨秋平的常磐备非比寻常之处,一根根长枪笔直地指向空中,如同密林一般。无论是长枪还是那些足轻,都未见一丝一毫的小动作,整齐划一地站在那里。而且,他们的盔甲似乎也很精良,都是不错的具足——这可是佐久间家武士或者足轻头才能穿得起的装备。
“让骑兵硬撞长枪兵,可是不大好啊。”弟弟佐久间信重出言劝道。
“把你的嘴闭上!”蜂屋赖隆呵斥道,“对面要是那今川义元的旗本队,我们还要忌惮三分。一个新晋小豪族的长枪兵能有什么本事,还是不会让我们一冲就垮!”
“赖隆,慎言!”佐佐成政责问道,“还不向佐久间大人赔罪。”
“这战绝对不能输,我要向那个雨秋平讨回血债!”佐佐成政恶狠狠地说道,“正面硬冲终究会有变数,我们也不知道那小子的红叶兵到底水平如何。”
“不如有请佐久间大人出兵,正面牵制住他们。”佐佐成政对着雨秋平的军阵远远地比划了一下,“他们阵型不长,很容易迂回。我们的黑母衣众趁他部队被您黏住时,快从他们没挖壕沟的两翼袭击,打他们的侧面,那些长枪一旦陷入混战,就如同刀俎上的鱼肉,毫无抵抗能力。我们就借着冲力一举将他们击溃!”
“骑兵冲击步兵侧面么!”佐久间信盛哈哈一笑,“这可是最实用的战法啊!就依你的,出击吧!”
“大哥,您这…”佐久间信重还想再劝,佐久间信盛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劝。
“这战十拿九稳,哪怕只有我这2oo战兵,一样打败他们。”佐久间信盛不屑地走下望台,在营地内集合部队。黑母衣众也纷纷在砦门两侧集合。
而此时的砦门外,雨秋平的辅兵已经在部队正面3o多米宽的阵地上挖好了一道半人高的壕沟,挖出来的泥土还简易地筑成了一道矮墙。
申时二刻,岩砦内的佐久间家和黑母衣众终于完成了披甲和列队。4oo辅兵被留在岩砦内坚守。随着岩砦里鼓声响起,岩砦的南门被缓缓打开,2oo佐久间家战兵以行军队列离开狭窄的岩砦大门后,列阵排成了四排,每排5o人。和雨秋平的部署不一样,他们把弓箭兵放在最后一排,一看就是打算直接突击的阵型、他们的队形比起常磐备,就要松散许多了。刚一开始行动,第一排的足轻们就开始有些参差不齐了。走得快的已经逐渐领先走得慢得几个身位。
“织田家居然出击了么!”雨秋平大吃一惊,匆忙派遣传令兵去向濑名氏俊通报,请求支援。“传令给弓箭队,开始射击!”雨秋平高声喊道。由于雨秋平的军队规模还很小,并没有配备其他旗帜,交流基本靠吼或者传令兵。随着雨秋平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辅兵也开始擂鼓助威。
1oo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弓箭队拉弓完成第一次平射后,佐久间家的备队已经逼近到了壕沟外5o米的位置。随着前排武士的几声吆喝,足轻们纷纷挺着长枪,高呼着冲了上来。第一轮平射造成了将近十个人的伤亡后,查理就指挥弓箭队快从方阵的间隙间后退到队伍后方,用抛射攻击佐久间家后方部队来掩护友军。
随着佐久间军的冲锋越来越接近己方的阵型,雨秋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处。而他紧张的心情,所有在一线的足轻们也都感同身受。喉咙变得有些干,浑身出着冷汗。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移动,或是敢于去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因为上一个命令是持枪立正,足轻们已经条件射地习惯于执行命令,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一个个直直地看着冲来的佐久间军。
然而,那道壕沟,却犹如分界线一般,分界的两边,完全是两支不同的军队。壕沟北边的佐久间军,一个个张牙舞爪,狂呼着给自己打气。迈开了步子,在几个武士的引领下向着壕沟冲来。最勇猛的几个人已经冲到了壕沟边上,却还有不少人落在后面。这样松散的队形,其实是日本军队的常态。
而壕沟的南边,则是鸦雀无声的常磐备。他们一个个笔直地将长枪指向天空,似乎对眼前的敌军熟视无睹。一动不动的红叶林让人肃然起敬,身上的具足映着耀眼的寒光。如刀切豆腐般整齐如一的方阵和长枪林带来了无形的威慑。面对汹涌逼来的佐久间军,常磐备的足轻们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足轻的长枪像无风的树林一般纹丝不动,用沉默回应着佐久间军的